蝴蝶兰从我国台湾“飞入”祖国大陆不过10多年时间,发展速度之快,覆盖面积之广以及市场占有率之高,是其他任何
花卉都无法比拟的。仅今年年宵期间,全国的上市量至少有600万株,蝴蝶兰生产企业几乎遍布了全国各地。但令人遗憾的是,近年来祖国大陆的蝴蝶兰产业似乎陷入了徘徊不前的窘境。有业内专家认为,要想实现产业升级,就必须破除三道门槛。
门槛一:非自有资金注入使产业竞争有失公平
“同样的品种、同样的规模、同样的设施、同样的生产技术和成本,非自有资金企业与自有资金企业所承受的市场竞争压力却完全不同。非自有资金企业生产出来的蝴蝶兰可以不计成本地大打价格战,而自有资金企业必须要进行严格的成本核算,哪怕是低于成本一分钱都将使企业面临亏损。因此,这些自有资金企业也是价格战中受害最深的。如果大家不能站在同一个平台上公平竞争,蝴蝶兰产业始终无法走上良性竞争的轨道。”来祖国大陆生产了10多年蝴蝶兰的台湾商人廖学舜深有感触地说。
众所周知,大陆蝴蝶兰产业的兴起,有很大成分是靠政府扶持起来的。那些带有政府背景的企业不仅免费或低价租用着政府花几百万元甚至上千万元建设的现代化温室,而且不少企业年年还能享受到专项资金扶持。这种由非自有资金组建而成的企业,被很多地方推崇为龙头企业。但就是这些“不知柴米油盐贵”的龙头企业却拿着政府的补助资金,影响了市场的公平竞争。如果说是非自有资金的注入扰乱了蝴蝶兰产业的有序发展,也许有些耸人听闻,但这种有失公平的资金扶持和市场竞争,的确无法使蝴蝶兰产业形成竞争合力。难怪不少自有资金企业抱怨:我们即便是前胸背着“首钢”,后背背着“鞍钢”,也难免在竞争中腹背受伤。
“在台湾蝴蝶兰产业中,也不是完全没有非自有资金的流入。政府扶持资金几乎都是面向农户的生产性补贴,对有政府背景的单位,政府只做研发项目的专项补助,而不是做生产性补助。政府通过对研发部门的补助,目的是激励研发部门多出成果,然后推广到农户中进行生产,最终目的还是要提高农民的竞争力。要把这种完全由自有资金形成的产业细胞联合起来,不仅不会出现排异现象,而且还会形成更强的合力。”据廖学舜介绍,目前在台湾,蝴蝶兰种植户不仅在技术上、品种上已经实现了联合,互通有无,共同发展,而且在销售、出口等方面也实现了资源共享,风险共担。
门槛二:一条龙经营模式使产业链出现断层
“大陆蝴蝶兰企业经常会用一条龙的经营模式来标榜企业的实力,但一个企业很难做到在整个产业链条中,对每一个环节都能把握得尽善尽美。只要在一个环节上出了问题,这条龙也就失去了活力,最终会变成庞大而僵化,且积重难返的一条巨虫。”台湾中兴大学生物系统工程研究室教授陈加忠,2006年来祖国大陆进行蝴蝶兰产业调查,当他看到祖国大陆的很多企业从组培到生产,从催花到销售的这种一条龙式产业发展模式后,一针见血地指出了祖国大陆蝴蝶兰产业存在着因分工不细、产业链出现断层而可能造成的严重后果。
陈加忠认为,一条龙的产业发展模式是不科学的,也是非常危险的,更无益于产业做大做强。蝴蝶兰产业链大致可以分育种,组培,小苗、中苗、大苗的培育,催花,销售等几个阶段。台湾蝴蝶兰产业之所以能保持稳健发展,就是因为每一个环节都有专门的企业或农户在从事,分工明确又相互协作,如品种育种机构只负责育种而不进行组培繁育;组培繁育企业只做组培苗生产而不做小苗、中苗或是大苗的培育;催花企业也只做催花生产而不必为销售担心;贸易商只负责销售而没有自己的生产企业。产业细分是产业向精致化发展的前提,也是企业获得最大利润空间的途径。
“产业分工不是人为划分的,而是企业追求利益最大化的必然结果。”陈加忠为祖国大陆蝴蝶兰生产企业算了这样一笔账:一株蝴蝶兰从组培苗到最后的成品花上市,不仅要求企业要有足够的生产温室来满足蝴蝶兰在不同生长期所需要的空间,而且还要承担每个生长环节有可能出现的各种风险。同时,生产成本包括设施折旧、生产资料、人工费用等,核算下来每株至少不低于20元,而当今的市场价格基本维持在这个水平,有时甚至低于这个水平,一条龙的生产模式显然是不可取的。“如果祖国大陆企业能像台湾企业那样,采用分工接力的生产方式,企业不仅风险小了,而且产业链条也将日渐完善。如果能将台湾的品种、技术与祖国大陆的土地优势结合起来,中国蝴蝶兰产业在国际市场上的竞争优势将无人能比。”
门槛三:产品标准不统一上下游出现诚信危机
诚信危机也是大陆蝴蝶兰产业实现产业升级难以逾越的障碍。
很多蝴蝶兰企业都遇到过这样的尴尬:成品花生产企业原本买的是2.5寸蝴蝶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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