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病害来势猛,流行广,发病程度差异显著,以立地条件差的行道树和土层薄的风景林受害最重,公园、大块绿地、森林较轻。受害树种比较集中,以休眠期最晚、萌发期最早的垂柳为主,而且以胸径20厘米以上的大树受害居多。
通过现场调查,初步认为,去年病害发生是一种不可预见的自然灾害,是生物的和非生物的病原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诸多的致病、致死因素可以归纳为下列3类:
一、诱发因素以气候、生态和立地条件的恶化为主。对北方城市而言,主要包括气候异常,空气污染严重,地下水源不足,栽植土壤紧密和营养不良等方面。由于厄尔尼诺现象和温室效应的影响,北方地区气候逐渐转暖,气温异常,尤以冬季显著,灾害性天气常见。有的专家说,气候等温线向北推移了500公里。城市普遍缺水严重,沈阳地下水每年以1米的速度下降,使行道树的根系吸水越来越困难。再加上城市道路建筑回填土多,管线交叉密集,地面大量铺装,树坑小,根系舒展很困难,以及城市污染严重等。所有这些因素的作用,逐渐导致树木活力下降,为蛀干害虫的侵入和弱寄生病害的发生提供了可乘之机和适宜场所。
二、激化因素就北方城市行道树而言,激化因素主要是干旱(包括土壤干旱和空气干旱)、冻害、寒害。这些因素对树木短期起作用,但往往比较剧烈,直接伤害寄主(尤其是边缘树种),可促使诱发因素的作用表现更明显。
1.前年夏季干热风持续时间长,空气干旱严重。高温低湿导致树体含水量急剧下降而得不到及时补充,为弱寄生菌的侵害创造了适宜条件。因此在盛夏季节,沈阳街道垂柳出现黄叶和大量落叶现象,这正是树木自我调节体内水分不足的表现。
2.前年秋末冬初的持续高温和突然大幅度降温,对休眠晚的树种进入休眠产生一定伤害。
3.去年春北方倒春寒严重,干扰了树木生理进程的正常程序,加剧了病害的发生。早春的低温和多次降雪,土壤温度偏低,推迟了土壤的解冻期,直接影响根系吸水功能的及时恢复和吸水量。解冻期树木的抵抗力弱,对综合环境条件的应变能力差,因此垂柳也就成了受早春低温危害最大的树种之一。倒春寒的出现,根部吸水量远远满足不了地上部分蒸发量的消耗,于是树干、树枝出现生理失水,树皮含水量急剧下降,超过了极限,为烂皮病的发生提供了有利条件。由于烂皮病菌是一种强腐生、弱寄生真菌,自然界普遍存在,但只有在生长衰弱的树上才能发生和危害,于是出现了病害的流行。一些解除休眠较晚的树种,躲过了早春低温的威胁,幸免于难。
三、促进因素主要包括蛀干害虫(天牛、木蠹蛾)、刺吸性口器害虫(蚜、蚧和螨类等)以及烂皮病菌、溃疡病菌、根腐菌、心腐菌等弱寄生病原真菌。这些因素对树木的作用是长期的,常常被误认为是树木枯死的主要原因。烂皮病菌危害部位又主要是韧皮部,直接切断了有机物的输送,引起根部腐烂。病害
和虫害的相伴又加速了原来生长不良的树木进一步衰弱直至死亡。
这三类因素的作用是综合的,有时甚至是可以互换的。1999年春东北地区垂柳等行道树大面积流行病害,是多种不良因素长期、反复作用的综合结果,其中根本性、决定性因素是生态恶化和异常气候,激化因素是早春的倒春寒,直接致死因素是烂皮病。
1999年春烂皮病的流行,主导因素是灾变气候。由于全球性环境的恶化,这种因素不可能在短期内得到有效抑制、消失或改善,大气候变迁所导致的生态性病害的发生、发展已呈必然趋势。因此,面对着城市生态的这种变化,我们在城市绿化上必须要做与之相适应的调整,以适应生态的变化,实现城市绿化的可持续发展。
一、在城市绿化树种的选择上必须严格实行适地适树的原则,切实做到以乡土树种为主
受害树种最重者是垂柳,其原因有三:
1.我国垂柳的原产地是水乡江南,那里气候湿润,水源充足,与垂柳的生物学特性和生态学要求相一致。而东北的街道环境正相反,气候干燥,地下水源匮乏,在这种环境下栽植垂柳就不是适地适树。
2.与旱柳相比,垂柳寿命短。街道环境条件远远不如公园、森林或江河湖边。街道柳树栽后十余年,正是壮年,却未老先衰,病害、虫害相伴危害,最终造成了毁灭性的结局。
3.柳树是早春最早解除休眠期,晚秋最晚结束生长的树种,这两个时期是树木对外界不良环境条件抗性最弱的时期,此时却是气候大幅度变化的频发期,垂柳也就最易受害。
二、街道大量栽植边缘树种要慎重
边缘树种即分布临界树种,表现不稳定,如银杏、西安桧柏等。近几十年来,由于气候转暖,这些树种的栽植临界逐渐北移,在临界区域表现出较好的适应性,若一旦遇到气候骤冷(极端低温、持续低温等),很可能会严重受冻,甚至死亡。所以,在街道上大量栽植边缘树种,具有潜在的危险。
三、在街道绿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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