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丹东采访，听说“聂家的杜鹃只卖苗”。为了探个究竟，记者来到了聂家花圃。几座日光温室里没有一般种植户那样成片的、同一规格的杜鹃，而是被分隔成了多个几米见方的小方格，每个方格里的杜鹃是一个品种，而且都是小苗。拿起来一看，每棵苗上还挂有一个小塑料牌，上面写着品种名和电话。十几年来，聂家花圃通过邮购的方式只出售杜鹃的小苗，由于品种多、质量好和经营方式独特而将这块市场做得有声有色。花圃主人聂竹林说，从1986 年开始，聂家就开始了杜鹃苗的邮购业务，一直做到现在。在1984 年前后，杜鹃年宵花和大规格苗木的市场竞争就开始了，如何找一条有特色的发展道路呢？聂竹林发现当时有许多杜鹃花爱好者都在寻找好的品种，便想到何不专门收集品种卖小苗呢？用45元在《中国花卉报》做了广告后，全国各地的信件就来了，初次成功坚定了他们的信心。从此，收集全国各地的杜鹃品种成了聂家的重要事情。几百株的邮，三五株的也寄。丹东的品种、其他地方的民间品种、国外的品种，只要有可能，他们都收集。现在，花圃的杜鹃品种已有150多个。由于品种齐全而且纯正，他们的产品常可卖到同类产品价格的3倍。

品种是一点点收集，经验是一步步积累的。聂竹林说，这种发展方式的关键是要确保品种的准确性和质量。对于每个品种，先要通过嫁接或扦插进行繁殖，两年后有12个分枝以上的就可以出售了。除了单一品种，他们还有多头嫁接的品种，即一株苗上有两个、三个、五个品种，最多的可达50个品种。由于品种繁多，每个品种的管理办法都不相同，嫁接和分栽时的难度可想而知，邮寄时更马虎不得。聂竹林说自己现在基本上根据杜鹃的叶子就能判断出它的品种了。

除了分辨品种这样的大事，从一些细节上的变化也不难看出聂家在探索这条道路上所下的功夫。聂竹林说，方便客户认品种的标签最初是纸制的，为了防水改成不干胶，直到现在的塑料牌。邮购的箱子也是他们专门定做的，进行了打孔和加固，杜鹃苗可以邮到全国30多个省市和地区。有一次由于延误，邮到无锡用了20多天，但苗也没出问题。此外，宣传推广方式也在变。最初是在报纸和杂志上做广告，然后是将品种印刷成册，后来他们编辑了内部出版的《聂家花圃杜鹃花通讯》，不但有品种介绍、价格和图片，还有来自全国各地杜鹃花爱好者之间的经验交流和意见反馈，成了广大客户之间交流的一块阵地。今年，他们又推出了买苗赠苗的促销活动，效果也不错。聂竹林又在琢磨怎么进一步发展这块利润渐薄的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