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的印象中,只有温带、热带才能遍地鲜花。最近我访问了北欧四国,方知只要有爱花的人,即使在北极圈内亦能鲜花常开。 挪威、瑞典、芬兰几乎有三分之一的国土在北极圈内。丹麦的纬度相当于我国的东北。但是这四个国家,处处有花,配上缥碧之水、含黛之山,犹如四个大花园。 北欧处于大西洋暖流的怀抱里,气候湿润多雨,花草树木的寿命也长了许多。街心空地植上草皮,栽上耐寒的花木,便把市区点缀得万紫千红。那些羊胡子草比北京的同族皮实得多,孩子滚,行人踩,都不怕,在0℃至10℃的气温中,依然绿茸茸地像铺了一张地毯,衬托得花儿越加艳丽夺目。 攀缘植物在这里也大显身手。以叶取胜的爬山虎、常春藤,不仅在一春一夏给亭台楼阁披上绿装,到了秋天,叶子变得绿里透黄,黄中带红,使人感到叶子的风采居然不亚于花朵。而牵牛、凌霄、茑萝这些带花的攀登者,则以浅粉、淡紫、金黄、猩红的花儿,为那些尖顶、圆顶的巴罗克式、洛可可式的建筑,镶上一道道奇丽的花边。 尽管如此,当地人还嫌不够,他们栽花已到了见缝插针的地步。芬兰首都赫尔辛基市临街房屋的石头窗台上,特设一道深槽,种上红色的海棠、金色的雏菊。住宅楼的阳台上没有万国旗似的尿布、被子、衣服,而是布置得象一个个小花坛。主人们把家里最好的花儿陈列在阳台上,让人家鉴赏。人有竞争之心,花才争奇斗妍。 挪威农村青翠的山上,散布着各种式样、各种颜色的小屋,几乎每家都有一道矮矮的篱笆围着一方小小的花圃。我们在清晨五时许,离开旅馆赶往机场,晨曦中一辆洒水车迎面开来,给街道、树木、花草喷上一阵细雨。当薄纱般的雾气消散时,公园里、街心中、窗台和阳台上的花和叶好象洗了一次脸,清新之气,扑面而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