亩竹林。作为国家生态公益林,没有有关部门审批,禁止一切采伐。每天上午和下午,老徐都要上山护林巡查。偷盗木材大多发生在晚上,偷运工具用的是船只,因此,差不多每隔一天,老徐就要和同事沿湖夜查。
我们跟老徐一起去山上护林。爬到半山腰,两根毛竹上的毛笔字引起了我们的注意:手机联系点。一问,那是老徐自己写的。“山下手机没信号,要爬到这里才开始有信号,所以我写了这几个字。”
平时,老徐的手机都是关机的。住的老屋没信号,手机充电也还得到场部去。
野猪离他仅三米
偷树人也曾掏出砍柴刀
深山里,威胁随时会在身边出现。去年一天傍晚,老徐听到旁边有声音,用石头一扔,好家伙!3米远的地方,一大两小3只野猪一下子蹿了出来,往山顶跑去,大的野猪足有100多公斤重。
天一热,山里蛇很多,上山得小心翼翼。
当然,最头疼的是碰到偷树又蛮不讲理的村民。前年一天,老徐看到两个人在偷伐树木,赶紧上前制止。不料他们掏出砍柴刀,逼上前:“要你管!小心我砍你,把你搞下水去!”
就在我们走进林场的这几天里,又有4个村民来偷毛竹,被老徐他们发现后,他们两手一摊:“没钱!”不肯赔偿林场损失。
每次碰到暴力威胁,老徐心里并不慌,他觉得,自己为国家守林场,理直气壮。
一开始,林场总对老徐的安全不大放心,隔三差五就派人过来看看。大家问他怕不怕,他说:“我是当过兵的,怕啥?!”
37年种树数万棵
棵棵都如自己的孩子
林场里的一棵棵树木,在老徐眼里就好比自己养育的孩子。当年建新安江水库大坝截流蓄水,29万移民迁移,加上大炼钢铁,库区林木被砍伐殆尽,周围变成了荒山。1970年,老徐进入生产建设兵团,开始了艰苦的植树绿化荒山行动。
“天没亮就起床,天黑后才下山。上山种树还要带锅子、大米,中午在山上烧饭吃。”老徐说,早上吃萝卜条、霉豆腐,中午则是青菜。
“那时候交通还要不便,出去一趟至少十几个小时,所以,我们到一个岛上植树绿化,都要呆上三五天,然后再换一个地方。一个人一般一天要种几百棵。”当了37年的林场职工,老徐至少种了几万棵树木。
如今,淳安国有林场近65万亩的山林,森林覆盖率从1963年的26.3%提高到89.5%。淳安县还建成了130万亩的速生丰产林,成了村民重要的经济来源。
千岛湖林场的另一个重要作用是维护新安江大坝的安全。据浙江林学院调查,新安江开发总公司经营的50万亩林场,蓄水能力要比无林地多2465万立方米,相当于两个多西湖的水量;每年还可减少7.21万吨的土壤流失,如果用8吨大货车装,要运9000多趟!
最歉疚未对母亲尽孝
回家兜兜转转要费8小时
爬到山顶上,有了手机信号,老徐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妻子去了菜地,电话是79岁的老母亲接的。
“妈,你身体好不好啊?玉米有没有下种啊?”说起母亲,老徐充满了内疚。母亲身体一直不好,可自己一年只能回家看望老人家两次。所以,老徐每个月要给家里打两次电话。
老徐的家在淳安威坪镇五星村,每次回家都要坐船、坐车,路上要费近8个小时。老徐以前一直在离县城比较近的小金山林场,妻子和孙女也在身边。调到仙金山,与世隔绝,家人没法一起呆,老伴也挺理解。可村里的年轻人却说起了风凉话:“这种鬼地方,给我3000元一月也不去!”
那时候,老徐每个月的收入800元都不到。但老徐知道,林场离不开像他这样的护林员。老徐也理解上面的困难。“光是把电线接过来,没有四五万元办不成。可这里只有我一个人,这样做有点浪费。”
林场成了“两不靠”
护林员守着清贫过日子
仙金山林场场部只有两个人:副场长罗月红和技术员童永棋。
场部的条件要稍好一些,这里有固定电话,虽然电话线是用了几十年的两根铁丝,也不能上网;有从外面村坑村接进来的电线,晚上可看看电视;一条机耕路弯弯曲曲通向村坑村,再通向外面的公路。
罗月红说:国家对“三农”的扶持力度很大,几乎村村都通了公路,电网、通信也进行了改造。可林场既享受不到城市的政策,也享受不到农村的政策,成了“两不靠”。
前段时间,电力部门来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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