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作用(也有一些例外,就是那些较早地与其他的文明发生了联系的地方,如信仰伊斯兰教的北非)。非洲人很少种植驯化的花,花的形象很少出现在非洲艺术或宗教中。对于非洲花文化的缺席,经济角度的解释是说,在人们有足够的食物之前,他们对花发生兴趣是奢侈不起的。
人类,就像蜜蜂一样,是本能地被花所吸引。蜜蜂生来就喜爱花,这给它们带来了什么好处是很明显的;但是,这样一种爱好又给人类带来了什么想象得到的益处呢?
回答是这样的:我们的大脑在自然选择的压力下发展,使我们成为很好的寻找食物者,花的显现是对未来食物的一个靠得住的预告。那些被花所吸引的人们,那些能够更进一步辨认它们和记住自己在大地的哪个地方曾经见过它们的人们,比起那些对于花的意义一无所知的人们来,在采集食物方面就会成功得多。
美与健康的联系
在美与善之间可能有、也可能没有联系,但是,在美与健康之间则可能有一种联系(我想用达尔文的话来说,健康就是善)。进化生物学家们相信,在许多生物身上,美就是健康的一种可靠的标志,所以也就是一种明智的选择交配对象的方式。华丽的羽毛、光亮的毛发、匀称的体型都是“健康的证明书”,如同一位科学家所说的那样,它们显示着这个生物携带着的基因可以抵挡寄生物的侵害。一条极为漂亮的尾巴是一种新陈代谢上的奢华,只有健康才做得到。在我们自己这个物种中,美的理想也是经常与健康联系在一起的。当缺乏食物成为普遍的致人死亡的原因时,人们就把胖评判为一种美的东西(尽管现在对于那种病态般的苍白、棍子一样瘦的模特儿的欣赏表明了文化可以压倒进化的需要)。
但是,植物们又如何呢?它们不能去选择它们的交配对象呀!凭什么那些替植物进行选择的蜜蜂要去关心什么植物的健康呢?它们的确不关心,但是,它们不自觉地对此进行了回应。只有那些最为健康的花朵可以展示最为艳丽的色彩和最甜的花蜜,所以也就保证了有最多的蜜蜂来拜访——因此也就是最多的性活动和最多的子孙后代。所以,在某种意义上说,花朵也的确在健康的基础上,利用蜜蜂作为它们的代理人,选择交配对象。
无论是蜜蜂还是男孩,我们的注意力都被一朵花瓣的颜色所吸引,它唤醒我们去注意接下来的会是什么,是形式还是模式,这就是美在现有世界中的第二种反映。与不成形的绿色背景形成对比的那种颜色,就其本身来说很有可能只是某种偶然(比如,一根羽毛,或者是一片发黄的树叶),但是,对称的出现却是一个靠得住的正式构织的表达——有着目的,有着意图。对称是一个不会被误解的标志,说明在一个地方有着有关的信息。这是因为对称是一种由一些事物分享的特性,在自然界,具有这种特性的东西的数量并不是太多,而所有这些东西对于我们来说会产生极大的兴趣。对称对于生物来说也是健康的一种标志,因为物种的突变和环境的压力都可以轻而易举地破坏掉对称。所以,关注那些对称的事物很有意义,对称通常总是有意义的。
但是,如果说蜜蜂和人类都被花吸引有着一个共同根源的话,那么,花美的标准很快就开始变得特定和分歧了。这不仅是蜂与男孩之间的不同,而且也是蜂与蜂之间的不同,因为不同种类的蜂似乎分别被不同种类的对称所吸引。蜜蜂喜欢雏菊、三叶草和向日葵那种放射状的对称,而大黄蜂则喜欢兰花、豆类和毛地黄那种双边的对称。
通过它们的颜色和对称,通过这些最基本的美的原则(这就是对比与模式),花就惊醒了其他的物种去注意到它们的存在和意义。
花背后有价值观的历史
有了花,然后就有了花的天地。围绕着花,各种文化都发展了起来;花背后有着一个帝国价值的历史,花的形状和颜色以及香气,它的那些基因,都承载着人们在时间长河中的观念和欲望的反映,就像一本本大书。对于一种植物有许多东西可以问,它要呈现人类种种梦想变化着的色彩。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它们之中只有不多的若干种证明了自己具有足够的逢迎和情愿来完成这个任务。玫瑰就显然是这样的一种花。牡丹,尤其是在东方,则是另外一种。兰花肯定也够格,然后,还有着郁金香。可以论证的还会有几种(比如百合),但是,前面提到的这几种长时间来一直是我们的典范的花,是植物世界中的莎士比亚、密尔顿和托尔斯泰,丰产而且变化多端。这些挑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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