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张照片,你能看出这是哪个城市吗?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深圳市的一个城中村的爆破。炸的不是二百年的房子,也不是二十年的房子,是刚刚建成不到两年的房子,炸的并不是一堆豆腐渣工程。”
在中国21世纪城镇化发展战略论坛上,中国综合开发研究院城市经营研究中心研究员李津逵说,现在最可怕的就是城市化中,城市规划者大量采用“推土机思维”和“炸药包思维”,每年计算到GDP中间的那些建设量可能包含着巨大的破坏。
要多样性不要整齐划一
“一般大家都以为,在改革开放之前深圳只不过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渔村,根本谈不上什么传统民居建筑,即使有,也只能是一般的广东民居。我考察了深圳地区的传统民居建筑,深圳有1300~1500个自然村,改革开放前比较落后,传统建筑比较多,大概有五个区域性文化来源乃至有多种变体,具有相当丰富的多样性。深圳既然如此,全国各地的复杂程度可想而知。”深圳考古所研究员张一兵自1992年看到深圳大拆大建,心里比较着急,“这个问题太严重了”。此后,他自费考察了三峡地区、北京胡同、山西等传统民居。
温家宝总理曾指出,一个城市历史文化遗产的保护状况是研究城市文明的重要标志,在城市建设和发展中必须正确处理现代化建设和历史文化保护的关系,使城市的风貌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更具内涵和底蕴。
学城市规划出身的国家文物局局长单霁翔在演讲中指出,城市是文化的载体,“城市不仅是人类为了满足生存和发展的需要而创造的一个人工的环境,更是一种文化的载体和容器,积淀了丰富的文化底蕴”。
受聘为中央电视台设计新大楼的荷兰裔建筑师的库哈斯感叹说:“罗西说城市不能没有历史,如今却有大批人热衷于没有历史的生活。”
北京大学景观设计研究院院长俞孔坚坦陈,自己非常担心新农村建设搞不好,“如果搞不好将是一场好心的灾难,对土地是一场灾难,对有着可持续发展渴望的中华民族是一场灾难。和谐社会的根基在哪儿,就是国土生态安全与我们的遗产网络”。
单霁翔指出,目前中国建筑的民族传统、地方特色不断失落。“近年来建筑设计刮起欧陆风,各种流派堆在一起,追求形式上的独特和怪异,却很少考虑它与环境的关系。”
成功将上海石库门传统建筑融入上海新天地的香港瑞安房地产公司总裁罗康瑞说,现在对中国城市的形态、环境、美学等方面的决定,将会对中国在21世纪的发展造成很大影响。“我们应该在传统发展模式的基础上使用一些先进经验、创新的做法,为全球城镇化发展做一个先驱和典范。”
城镇化过程中的城市规划命题
罗康瑞指出,一个城市的效率跟它的规划设计模式密切相关,城市需要有很明确的定位,这样才能达到节省能源和节省时间的效益。
2002年5月,在中共中央组织部、建设部和中国科协共同举办的第33期全国市长研究班上,建设部部长汪光焘指出,城镇化过程中,要防止城市盲目发展,切忌贪大求洋、华而不实,要防止城市建设中不惜工本、大拆大建、铺张浪费、还要特别防止城市建设中不顾生态环境、破坏历史文化。
国家国土资源部土地利用司司长束克欣指出,我国缺少统一协调的国土利用规划。“各行各业的发展都有规划,但它们是各搞各的,有的更是自行发展,互相之间根本谈不上匹配性、协调性、互补性,致使城市盲目扩张,公路、铁路、机场、港口等争着批准就上,水利电力工程领导批了就干,森林草原你争我抢等等现象屡见不鲜。这使得土地资源大量浪费。”
俞孔坚指出,传统的城市规划是建立在计划经济体制之上,谁规划谁建设,“上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城市建设主体已经不是政府了,而是开发商。开发商和政府并不是一个主体,所以常常是开发商并不愿意遵循城市规划”。
俞孔坚提出了“反规划”:“就是先要考虑生态、乡土遗产的问题,保障生命土地安全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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