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正在严重生态破坏后的田地上撒草籽。(田乾峰摄)
夏斯扒一家生活在怒江傈僳族自治州泸水县鲁掌镇鲁掌办事处,这里的森林覆盖率高达60%以上,60%以上的国土面积被划为自然保护区,但良好的生态资源没有改善夏斯扒的贫困生活。生活在这风景如画的地方,夏斯扒常常要出去做苦力,打短工,勉强维持一家人的温饱。
像夏斯扒一样的,为保护生态而付出代价的西部农民渴望生态补偿。
生态贫民
虽然离州政府只有10多公里,夏斯扒一家四口人仍过着衣食不保的生活。一家有四亩多土地,都是25度以上的坡耕地,去年收获了1000多斤苞谷,年末,他用部分苞谷在市场上换了50斤大米,过了一个“奢侈”的春节。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的许多少数民族群众因为土地资源有限,如夏斯扒一样生活陷入贫困。
怒江傈僳族自治州秘书长杨忠华介绍,这个州至今是全国最贫困落后的地区,全州的四个县均为国家扶贫开发重点扶持县,全州农民人均纯收入低于882元的贫困人口达27.53万人,低于637元的未解决温饱人口有13.38万人,分别占全州农业人口的66%和33%,有4.5万人还住在茅草房和杈杈房内。
在我国西部的大部分保护区,都能见到如同夏斯扒一样的贫困群众。贵州省草海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周边的农民同样因为有限的资源条件而生活艰难。在保护区刘家巷村记者看到,村民虽然生活在美丽而富饶的草海边,可因为恢复草海水域淹没了大片田地,草海农民只有在人均不足0.5亩土地上生存。许多村民利用一些资助资金做些小生意维持生计,可仍然过着温饱都难以维持的生活。在草海边草海村农民家中,记者看到,贫穷成为这个村最显著的特点。
原草海保护处副处长余勇清说,草海周边的近三万多农民在人均不到0.5亩的土地上寻求活路,让草海和草海农民陷入两难境地:一边急需退耕还水还沼泽,以增加鸟类容量,减少环境压力。一边是农民耕地减少,带来生存压力。
贵州省茂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局长冉景丞说,因为禁止保护区农民摄取保护区资源,茂兰保护区农民无法像从前那样进行狩猎活动了,可他们没有更多的增收路子,这实际上已成为生态贫民的农民面临着到底要温饱还是要环保的两难抉择。为了保护当地环境和生物多样性,保护区内的大多数农民因缺少生活来源导致生活贫困。
生态危机
在有限的资源条件下讨生活,怒江周边山上的坡耕地成为农民开发利用的主要土地资源。记者看到,怒江边的高山上,大片被开垦出来的土地已严重破坏了山体,山上已基本没有植被覆盖。杨忠华说,曾经森林密布的怒江两岸,如今在海拔1500米以下的山上已没有原始森林,全州水土流失面积达3933平方公里,占全州国土面积的26.75%,滑坡、泥石流、山洪等自然灾害愈演愈烈。
贵州师范大学环境自然保护与社区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任晓东说,我国大多数保护区的农民都面临着“要温饱还是要环保”的疑问和难题。而广袤的西部,拥有全国40%以上的森林,保存了许多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原生生态系统和珍稀动植物物种,这个地区的生态环境状况直接决定了下游地区的生态安全,对维护我国乃至世界生物多样性具有重要意义。
但目前西部已出现的生态危机正严重威胁着全国的生态安全,中国环境规划院副研究员张惠远说,随着西部荒漠化趋势加剧,沙尘暴已经多次影响到我国华北、华东乃至江南地区。西部生态处于快速退化状态。西部地区水蚀面积、风蚀面积占全国90%以上,荒漠化面积占全国95%。
生态补偿
张惠远说,人们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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