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4日,记者到昆明杨月季园艺公司生产基地采访。在参观了鲜切花冷藏包装车间、引种品评大棚、月季鲜切花生产温室、野生花卉引种驯化圃后,和该公司总经理杨玉勇进行了近两个小时的长谈。他说,中国花卉业要想在世界花卉贸易里拥有一定的地位,完全取决于我们有多少自己知识产权的品种。(下面是记者与杨玉勇的对话,以下记者简称记,杨玉勇简称杨)
“热爱”把杨玉勇拉下海
记:十几年前,您还是一位捧着“金饭碗”的政府官员,怎么忽然想到种花办企业呢?
杨:主要是受我父亲影响,记得我年纪还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在自家的前后院里种满了花,印象最深的有大丽花、菊花和很多种东北的野生百合,大概有1亩多地,那时正在搞人民公社化,不让卖,只是自己看。1982年我从沈阳农业大学农业工程系毕业后,被分配到辽阳市农业机械化管理局工作。考虑到我父亲一个人在农村生活太孤单,就把他接过来。后来发现他闲在家里没事做实在太难受了,我就在近郊区给他租了1亩多地让他种花。他就在那块地上种月季盆花,每到周六、周日,就选出开得漂亮的用小车推到农贸市场去卖。我喜欢花,业余时间也帮着种花和卖花,后来就想辞职和父亲一起干。单位领导考虑我比较年轻,又是恢复高考后的大学生,就劝我暂时办个停薪留职。结果,一直到现在,我还是停薪留职的在编人员。
记:从机关出来后,就和父亲一起种盆花月季吗?
杨:不是。因为盆花不好运输,在当时条件下种得再好,也只不过是卖到辽阳市,我不能满足父亲那小打小闹式的经营,我就琢磨种月季鲜切花。
记:你怎么知道月季切花有市场呢?
杨:我们是一个发展中国家,一些发达国家在消费领域中走过的路,我们也要走。而他们用10年走完的路,我们可能只需要三五年。当时,辽宁的省会城市沈阳市有一个鲜花店,就是中街玫瑰大酒店的玫瑰花屋。我想,这也许就是我的希望!
从北京“混”了100多个月季品种
记:种鲜切花与种盆花不同,对品种要求很高,当初的切花品种你是从什么地方引来的?
杨:北京。1983年春,我到北京出差,就想见见天坛公园花工班的刘好勤,我知道他是北京月季盆花栽培权威。被我缠了两天之后,他才同意把我带到月季园里认那些月季花品种。当时,天坛公园有200多个品种,刘师傅在盆里都埋了标签,记不住时就用手把写有名字的小铁片抠出来看一下再埋上,很注意保密。那时天坛公园的月季不对外交流,也不许卖。于是我就把想要的品种记下来再到北京的胡同里去找,因此认识了不少人。一直到现在,北京80年代种月季的那拨人,很多都认识我,有些还成了莫逆之交。最初这些人见到我时都觉得不可思议,一个大学生怎么整天和我们这些老头子混在一起呀。
记:“混”的结果怎么样?
杨:搜集到100多个品种,种在两亩地里,可以供应沈阳一家鲜花店。后来,鲜花逐渐走俏了,鲜切花不够用时,就剪盆栽的。从1991年开始可以供应北京和上海了。到1998年时,我在辽阳市就已经发展到58亩地,固定资产已经达到600多万元。
记:杨月季这个称呼是从什么时候叫起来的?
杨:90年代初。我停薪留职干个体得有个字号,当时就叫“个体经济杨月季”,后来,我把杨月季注册成商标,是因为我当时觉得停薪留职种月季不是赚几个钱的事儿,还应该做长远一点。据我所知,杨月季是我们国家核准的第一个花卉类商标。
记:在辽阳市种月季期间,杨月季出口了吗?
杨:给日本和香港发过样品。但受气候的限制,冬季生产成本太高,没法均衡供应,出口也就撂下来了。
记:您在辽阳市种月季,对当地有影响吗?
杨:应该是有一定的影响。现在跟我规模差不多的有两三户,加起来有2000亩左右,这种规模种植鲜切花在辽宁并不多见。当时,受政府委托,还带过一些农户,我们公司提供种苗和栽培技术,并负责收购鲜切花。
到云南就为一个目标:出口
记:后来你们怎么想到要来云南发展呢?
杨:是因她的自然气候。到云南完全是公司发展的一个必然结果,1997年我们已经充分认识到在辽宁要把月季事业做大,受气候条件制约太大了。于是,就毅然停掉所有在辽阳基地的投资,把主要资金转移到云南。
据我了解,高海拔、低纬度的地方最适合月季生长,在全世界只有三块这样的地方。一是南美洲的安第斯山脉,现在已经有两个国家成为世界月季生产中心,即厄瓜多尔和哥伦比亚,产品主要供应北美。二是非洲高原,以肯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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