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记者在陕西、甘肃、新疆和内蒙古等省区一些三北防护林工程项目区看到,尽管一些杨、柳、松树林显得郁郁葱葱,可是天上降水稀少,这些树木不仅起不到涵养水源的作用,还因维持生长大量耗用宝贵的地下水资源。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哈密市多年平均降水量仅33毫米,造林没有地表水可用,主要靠开采地下水。随着以杨树为主的人工林向绿洲外围扩展,近年全市地下水位以年均50厘米的速度下降。现在,原有30米以上的井好多已经没法再用,群众都在打80米以下的深井,最深达到900多米。
当地群众告诉记者:“由于我们这里降水进一步减少,大面积种树耗用的是我们的子孙水。”而人工林大量抽用地下水,绿洲外围更大面积的荒漠植被却因缺水退化,流沙活动一年比一年强烈。
走进甘肃省民勤县薛百乡宋和村的万亩治沙林场,正巧碰上村民们在引水灌溉杨树林和农田。村民们说:“杨树费水,如果春夏不浇就会枯死。”
民勤县绿化委员会算了笔水账:民勤县境内多年平均降水量只有113毫米,蒸发量却高达2646毫米,种一亩地的杨树等阔叶乔木,一年至少需要浇两次约400立方米左右的水。
据县林业局统计,自1987年以来,由于地下水补给严重不足,加之树木大量耗用,民勤县地下水位平均下降12米至19米,最多下降了40米。直接造成全县13万多亩沙枣林枯梢衰败,35万亩白茨、红柳等天然植被呈死亡或半死亡状态,同时还造成10多万亩耕地、60万亩林地沙化,并有400万亩草场严重退化,绿洲内部风沙灾害频繁发生,成了西北地区强沙尘暴主要的策源地。
内蒙古自治区通辽市位于东北地区西部,是科尔沁草原的主体。通辽市林业局干部告诉记者,过去,科尔沁草原地下水十分丰富。而今随着生态建设的大量耗水,这里的地下水位迅速下降,成为西辽河流域最大的地下水漏斗区。
宁夏回族自治区青铜峡市甘城子一带年降雨量不到200毫米,上世纪80年代以来,有20多家造林大户和企业进驻这里开发沙产业,目前已经营造起六万多亩乔木林和经济林。但这些树木是靠大量引灌黄河水,或者耗用有限的地下水资源才得以成活保存。
据当地水利部门测定,保活一亩苹果树每年耗水量要超过1100立方米。有些公司嫌引黄提灌费用高,就打深井解决水源问题,平均井深达到了150米左右,将“子孙水”都提前借用了。
这种现象在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南部也不鲜见,好多地方因盲目扩大人工绿洲面积,导致“水退沙进”。中科院新疆生物土壤沙漠研究所的一项调查显示,由于水资源利用不合理而形成的塔克拉玛干沙漠现代沙漠化土地面积多达3400多平方公里,占塔克拉玛干沙漠现代沙漠化土地总面积的40%。
一些林业专家指出,一些干旱缺水地区提取地下水进行生态建设,从眼前看是增加了一些植被,扩大了绿化面积,但从长远看,必然加快地下水的消耗,加速周边地区生态环境的恶化。
单纯造林可能诱发生态灾难 三北地区大规模连片单纯造乔木林,如今不只是“小老头树”和“绿色长城”的断档坍塌,还诱发了天牛虫等病虫害。
天牛虫害被称为“无烟的森林火灾”,而早期三北防护林采用的树种绝大多数是单一的杨树,多年来天牛虫害非常突出,严重地段树木被蛀得千疮百孔,整株大片干枯死亡。
上世纪后期,一场突如其来的天牛灾害袭击宁夏平原,8000万株参天杨树因虫害被迫砍伐焚烧,广大干部群众耗费了10多年心血、精心造起的第一代农田防护林网毁灭殆尽。
地处甘肃中部的永登县属三北防护林工程重点建设县之一,上世纪末以来,这个县已砍伐天牛虫源木13万多株。但由于经费不足和虫源木处理不彻底等原因,目前杨树天牛虫害继续蔓延,不仅威胁当地及附近地区新建的防护林体系和天然林区的森林安全,而且正逐步向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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