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许是某个领域的领军人物,或许是政、商界的名流大腕,或许是一个特殊时段、特殊事件的焦点人物。他们可能是成都的过客,也有可能对成都情有独钟。无论他们来自哪里,在成都,他们都会留下或深或浅的足迹。
人过留迹,或长或短,或深或浅,他们以自己的思想和行为,影响着这个城市。为真实地记录他们在成都的足迹,体验他们非凡的才情和智慧,分享他们给我们带来的激情或者快乐,感受他们不一样的情感,本报从今日起不定期推出“岷江评论?高端对话”,带你走进这些成都非常过客的内心世界。
今日人物
梅花院士:陈俊愉 1917年9月21日生,安徽安庆人。著名园林学家、园艺教育家,国际园艺学会梅品种国际登录权威,中国
花卉协会梅花蜡梅分会会长,北京林业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名花研究室主任。国内主张采取“一国两花”,评选梅花、牡丹花为中国“国花”的第一人。中国工程院院士,也是目前两院院士中惟一一位园林花卉界人选,人称“梅花院士”。
长房孙少爷爱弄花草 吃过早饭,陈俊愉主动发话:“我1917年出生在天津,后来搬迁到南京,一个典型的封建大家庭。家里60多号人,四代同堂,我是长房长孙。家里最大的是曾祖父陈尧斋,当过清朝新疆的布政使。祖父官小一些,安徽淮泗道的道尹。我父亲虽然也在一些市税务局做过官,但却是个典型的纨绔子弟。他还经常从家里拿我娘的首饰去典当。”说起往事,老爷子语气平和。
“那时家里在南京娃娃桥的宅子有很大一片花园,放学回家后我就喜欢泡在那里,跟工匠师傅学这学那。这叫逃避现实,我从小就学会了,呵呵。”
“您一个长房孙少爷侍弄花花草草,家里人不认为是玩物丧志吗?”记者问道。
“没有,我娘很开明,她念过几年私塾、又略通英文。她教导我们,要以我的两个舅舅为榜样,他们都是留美学生,回来后在上海的大学里任教。”
家人的宽容与开明让陈俊愉受益匪浅。1935年,中学即将毕业的他,希望找个专门学种花的课上。多方打听,才了解到当时的南京金陵大学农学院有园艺系。
“学费贵啊,一个学期100大洋,那时一个保姆每月工钱也就3块钱。家里人多少有些犹豫,这时我祖父发话了:‘农学院园艺系不外乎与农业有关,你读农,我支持!’等到开学,我一看,全班总共就只有两名学生,上课的教授倒有四五位。比现在的博士生待遇还高,现在啊……”说着,老爷子嘴边竟浮现一丝可爱的“坏笑”。
热血青年成都迷上梅花 茶杯再次续上了水,老爷子把右脚抬起搁在左腿膝盖上,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1937年抗战爆发后,学校迁到成都,我开始爱上了梅花。”
“国难当头,您怎么还有心弄花?”记者忍不住插了嘴。
“那时我也是个热血青年。当时金陵大学、燕京大学、金陵女子文理学院等5所内迁大学组织了一个成都华西坝五大学抗日救亡服务团,我一直在里面服务,和同学们一起演戏剧啊,唱歌啊,发传单啊,还到周边的农村帮农民扫盲识字。再说,我们家5个兄弟姐妹,其中有两个解放前就是共产党员,只是我那时不知道。”
“您在这个时候怎么迷上梅花的呢?”
“应该是大学研究生的时候,我读到一篇文章,曾勉教授写的,他是法国留学生,多才多艺,那篇文章写得真好啊。梅花的历史,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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