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仍然没有任何线索。
辽西与在蒙古发现古尔万果的地层年龄如此相似,却没有找到有花植物的化石,那是不是说,古尔万果就是这个谜团的最终答案呢?
图为:优美古尔万果,曾一度被认为是会开花的植物
孙革一边思索着,一边叮嘱常到辽西出差的同事,留心协助收集植物的化石标本。
这一天,研究所里一位刚从辽西野外回来的年轻人带给孙革3块标本。
由于事务繁忙,孙革把它们暂时放到了抽屉里。
夜幕降临,孙革重新拿出了那几块采自辽西黄半吉沟的标本。
仔细的观察每一块拿到手中的化石,这是孙革多年形成的一种职业习惯。在拿起化石的那一刻,他并没有多想什么。
第一块,是一个蕨类化石,很漂亮,但以往在吉林见过;
第二块,是木贼化石伴生几只昆虫,这在以前的考察中,也曾经采到过类似的;
拿起第三块,孙革的手不由得停顿了一下,这是一个貌似蕨类的分叉状枝条,但却明显不同于一般的蕨类植物。
孙革的眼睛更加贴近放大镜,简直令人难以置信,在这块化石上,孙革看到了他期待以久的东西——种子!
用放大镜观察那些呈突起状的、好像叶子的部分,的确,在主枝和侧枝上,整齐地排列着几十枚豆荚状的果实,而每枚果实中,竟包藏着两粒到4粒的种子!
采访孙革:
为了验证它,我就拿到显微镜上,去仔细的观察,一边观察,一边在想,这样一个地层,这是辽西著名的义县组的下部,距今是一亿四千多万年,显然这是全世界最低的层位。
结果,他清清楚楚地看到,种子完全被包藏在果实之中!
果实给种子提供了最完美的保护,这正是有花植物独具的特征!
此时此刻,孙革已经可以肯定,这就是确凿无疑的被子植物!
当晚,“辽宁古果”这个新的分类群就被确定了下来。
采访孙革:
当时我看完以后,我心情非常高兴,我就马上给它编了一个标本号,这个标本号是一个作纪念的标本号,前边我加了一个S,加了一个Z,S是代表我,Z代表我们的郑少林学长(教授),他是我的亲密同事,我们一直在共同追溯早期被子植物,所以我也想让这个重要的新成果,让我们共同分享。
这株古老的植物完成了授粉,在传宗接代的使命刚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就遭遇了一次重大的地质事件,于是它以这样的面貌被封存了起来,跨越上亿年的漫长时光,如今,竟与经过无数代变化演进的子孙们见面了。
孙革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立刻打电话把这个喜讯告诉了郑少林教授。
冰天雪地的冬季一过,他们就来到了北票黄半吉沟采掘化石。
采访孙革:
科学的发现应该是有它的可重复性,而且要经过实验来证明。
采访郑少林:
一开始的时候,对它的确切的产地和层位,我们虽然知道了一些,但是范围还是比较在。
孙革和课题组在黄半吉沟一待又是几个月。
终于,新的古果标本被陆续发现了!
采访郑少林:
那心情非常激动的,因为探索这么多年了,终于由开花到结果了,所以心情是非常激动的,非常高兴的。
紧接着,人们开始了仔细的对比和研究。
除了古果之外,人们在辽西还找到了另一些裸子植物的化石,就在这些化石上,发现了俄罗斯专家所说的“古尔万果”!经过讨论,各国专家得出统一的看法,在蒙古国境内发现的古尔万果,并非有花植物。
“辽宁古果”成为“迄今唯一有确切证据的、全球最早的花”。
二年后,一篇关于古果的专业论文在全球权威杂志《科学》上发表。这意味着整个世界对它的承认。
世界上最早的花到底是什么样子?又起源于何时何地?100多年前,当达尔文这样对自己轻轻发问的时候,他或许没有想到,这竟成了困惑后人一个多世纪的“讨厌之谜”。
“辽宁古果”揭开了这个谜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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