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拉兹(Peter Latz)是当今世界上具有广泛影响力的景观建筑师,德国《景观建筑学与大地艺术》一书的专栏记者采访了他。访谈披露了拉兹教授的专业特长、思想发展历程及近年提出的一系列挑战经典景观概念的独特见解。本文由韦峰、王建国编译。
记者:教授,你是如何成为一个景观建筑师的?
拉兹教授:我的父亲是一位建筑师。我的第一个雄心壮志是拥有一个大农场,而根据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社会的实际状况,我没法实现这个愿望。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在父母的花园里开始为家人种植蔬菜。在15岁时,我就栽种了数百棵果树,并且开始种植草苟。在后来的几年时间里,我为父母和许多亲戚提供了新鲜的水果和蔬菜,并利用卖水果的钱来支付学费,这就是直到今天我在项目设计中仍然对“果实生长和果树”的主题特别感兴趣的原因。由于受到父亲的职业的影响,建筑对于我来说始终是很重要的。我在很早以前就接触了景观建筑学,并且积累了很多重要的技艺和知识。在上初中的时候,我就已经将成为一名景观建筑师确定为自己的目标。促使我干这一行的原因是希望自己能像一名建筑师那样从事创作,而且希望是利用众多的植物素材进行这种创作行为。
记者:你如何定义目前一个景观建筑师所担任的角色?你认为目前景观建筑学面临的主要挑战是什么? 拉兹教授:如果以我所做过的项目来论证,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不止一个。
作为一种设计规则,景观建筑学常常与转变或保护相关。景观建筑师既要尽可能地利用在特定文脉中出现的自然元素,又要考虑现存的环境因素。有时,很小的细节也具有决定性作用。例如,对于箱式树篱中的常年生和多年生植物,虽然它们经常出现在蔬菜园里,但人们几乎觉察不到它们的生长蔓延。有时,明确地介入是必要的,如果没有其他选择的话,运用像铁和石头这样粗犷坚硬的材料也是可行的。我认为,通过检验某些事情并且最终认识它们,以寻找自己的思想极限,是很重要的。全部技能也包括表面上的保守成分。景观建筑师要进行景观和园林文化的积淀,并且能够随时利用这些资源来为手上的任务寻找最适宜的解决方案。在这个过程中,表面上矛盾的事态和明显的对比可以显现出来。例如,有些项目拥有一个漂亮的、设施齐全的花园,而其附近却是逐渐堆积的碎石堆、日益衰落的工业建筑、正在锈蚀的钢结构。
当我开始着手一项任务时,通常采取的是一种尽可能理性的结构方式。首先应确定一个构思,这个构思应当经过深思熟虑,然后随着若干阶段的展开,确定适当的风格并达到合理的标准。
例如,我的北杜伊斯堡景观公园设计是从写故事开始的。故事主要围绕在一座山上盘旋的猎鹰展开。渐渐地,我的头脑里浮现出如何处理助燃鼓风炉的思路。实际上,我对物体的印象及它们的丰富寓意不感兴趣。当开始设计时,我惟一要知道的事情是有多少因素和物体能为我所用,以及有什么样的可能性去表达它们的存在。因此,我感兴趣的是标准的句法、某一个或某一系列事物被重复的规则性程度。规则可以有多种变化,并且可以用于不同的级别。
当然,这种实验可能会误入歧途,可是一旦你着手这个实验,并且它使你走得更远的时候,你就应该尽可能远地继续走下去。
记者:在这样的文脉中,设计意味着什么? 拉兹教授:这根本上是一个强加给现存对象的问题,一个已经被占有的信息密度的问题,一个涉及可以直接用于设计项目的信息密度的问题。我有几种理解设计过程的方法。在一点也不熟悉任务和项目的情况下,我会首先将信息层进行排列,然后再把它们联系起来;对于其他种类的项目,我会在餐巾或是手边的便笺纸上很快地画出一个草图。无论何时,只要有新的想法,我就会照新的想法修改草图,有时候会一直修改到其结果不再与最初的想法有任何雷同之处。如果有必要,我会继续运用这种策略,直到在我的头脑里形成一个十分复杂的信息结构。当然这个信息结构必须是一个易于处理的结构。
另外,在一个项目建设过程中,进展阶段的某些方面或意义层面并不明显。这可能意味着最初的信息层面必须经由临时配置途径而外显。
记者:你如何看待传统园林艺术?
拉丝教授:我以前说过,所有的园林艺术技法都是可以运用的。当然,我不认为我们可以复制兰塔别墅(Villa Lante),也不认为我们应该尝试这么做。但是我们有可能从文艺复兴式园林别墅中学到很多东西。
对于我来说,许多历史的方法都可以成为整体技能的一部分。建筑的历史秩序、城市重建和引入传统意义的景观结构、通道、闸门、灌溉系统、小屋、花房,所有这些因素使得认识和解释不同种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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