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成为可能。在我的项目中就有一些特别的实例,如在对鲁尔铁路公园(位于来自柏林和杜依斯堡的两条铁路交汇州的研究中,对景观的空间理解扮演了一个至关重要的角色。我认为运用景观分析的方法是非常重要的,这种方法使我们有可能去理解景观背后非常复杂的基础条件。景观理论也是我热爱已久的领域。我要做的就是要表明:只有通过未经程式化的技法才能解读景观,如“穿越雪原”的技艺应该是这种技法之一。景观只能在观赏者认为很自然的场所中才能得到理解。所以,景观形成的方法决定了景观被感知的方法。
记者:许多人发现,在萨尔布鲁克的港岛和北杜依斯堡景观公园的设计过程中,想使设计与园林艺术的传统观念协调起来很困难。而正是这个时候,你提倡一种新的园林艺术,你如何看待这个问题? 拉兹教授:我从未感觉想要或正在做什么新的东西。我真正想要做的是寻找一些在某种场所能恰当解决问题的办法。不可否认,我所用的“筛选”与通常在景观建筑学中使用的“筛选”的意义有所不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的实验结论表明,解决碎石问题一点都不困难。我很清楚用碎石建造奇异的房子是可能的也是必要的。很早的时候我就发现采石场非常吸引人。在只有十岁的时候,我就喜欢搜寻这些地方。我始终不明白这样令人兴奋的景观为什么会被认为是荒芜、污秽的。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着眼于这些不同一般的事情的原因。我意识到我所做的与传统公园的设计观念是不一致的,它具有一定的冲击力。然而,在某些情况下,来自一些同事的强烈反对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记者:这是不是一种有意的挑衅或者对理解习惯的违背? 拉兹教授:我是有意识地进行与一般习惯不同的尝试,主要是想寻找那些有特色的地方,或许只想表达什么是新概念。长期以来,我一直对密斯的建筑很感兴趣,尤其是他所关注的信息的简约和冗余问题。我总是着迷于简单性设计和景观中的加法设计。所以,对于我来说,在萨尔布鲁克港岛用网格将公园划分处理是很自然的事情,这种理性的方法已经表达在平面图中。我或许能发明出另一种网格,不过目前还没有具体想法。
记者:我特别感兴趣的是,在你众多迷人的作品中有两个项目是直接建在废墟上的。 拉兹教授:当然,我努力寻找景观中美的成分并且欣赏它们。但那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最具有挑战性的想象力在哪里,是在协调中还是在冲突中?冲突可能产生不同的状态、不同的协调及不同的和谐。如果你来自像萨尔岛这样的丘陵地区,那么像采石场这样不寻常的现象自然就会令你激动不已。我不像其他地方的人们那样,至今对二战的一些遗迹仍然有所忌讳。我将一个在二战时被炸毁的碉堡保持原样,这些废墟般的场所不仅为景观建筑师,更重要的是为使用者提供了更大的自由度。这就是为什么这么多人会被吸引到这里的原因。
记者:这听起来像是一种对敬畏的迷恋和对废墟美的喜好,这似乎更像一个浪漫主义者的观点。 拉兹教授:最近,我在德累斯顿作了一个演讲,提倡“从废墟到废墟的保护”。表面上,偶然性导致了人类的冲突,因此它通常被认为是消极的,但我认为它也有非常令人兴奋和积极的一面,进一步看,保护废墟其实是对保护自然的贡献。这些场所为不同事态的发展提供了可能性。
我并非刻意追求某一流派。古典主义、浪漫主义和其他人文思潮各有其作用,相信它们可以同时存在。所以,不能严格区分理性和浪漫。我可以按理性的准则建一幢木头房子,当一缕阳光透过玻璃屋顶照射进来时,因偶然性的出现而产生了一幅意想不到的浪漫景象。按照同样的逻辑,我也可以有意创造其他浪漫景象。对我来说,事情的发展存在一种预先确定的,在思想、情感和经验上的预演模式。例如,当要去海边时,我基本上提前几周就已经知道在那里能获得什么样的经历。我已经说过,我对语义的作用根本不感兴趣。对我来说,语义的作用远不如找到一种结构重要。在这种结构里,大量的语义可以主动地互相转变,正如季节、天气和事件的变换可以随时改变其自身表达的模式一样。
记者:1993年你提出“重新理解自然的时代已经来到”。你如何定义你的自然概念,在你的设计中可以看到相关特征吗?
拉兹教授:一般来说,理解自然的方法与理解任何其他文化形式的方法一样多种多样。当前,我们通过人文景观理解自然的方法已经很清楚了。这种所谓的人文景观事实上是一种残酷的实用性景观,已经被农业和林业长期开发。我在演讲和文章中想要论述的是对自然的一般性理解,这无疑是一种具有刺激性的计划。这不仅仅是我个人在工作中遇到的问题。尽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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